枝江百里洲上月圓 夢圓 人團圓

枝江融媒(記者 石青 劉穎傑 朱瑤 安超)月是故鄉圓 ,人是故鄉情。又是一年中秋節,喚起了許多人對「團圓」「圓滿」的美好期盼。

有人回家團圓,有人獨對燈火,有人異鄉堅守……在枝江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共同編織著奔赴「圓滿」的動人故事。

「渡的是船,載的是情。」

迎來送往,就是團圓和離別

每逢節假日,百里洲北岸的幾個碼頭,等著渡船回洲上的小車、電單車接踵而至。特別是中秋這樣的傳統佳節,歸鄉人越多,隊伍越長。

「在人行通道上的往後走,乘客把救生衣拿好。」「準備開船了,走!」

上午7:40,鄂枝江渡0055號按照計劃從木材渡口出發,船長鄢誌榮在駕駛室里反復確認安全後,渡船啟動,向百里洲白馬寺渡口方向出發。

鄢誌榮今年54歲,是地地道道的百里洲人,最初是開貨船謀生,從1995年轉行開渡船至今。只要不遇極端天氣,鄢誌榮都是早上6點不到就上了船。

近三十年堅守渡口,每天20多趟,每趟船上都有一些「熟面孔」。「有的是在枝江城區上班,要趕一早一晚。」「那有幾個老人是早上去送學生上學了回來的……」巡船時,大家總是能聊個三兩句的家長裡短。

渡口人來人往,迎來送別的就是「團聚」和「離別」。和長江打了幾十年交道,用鄢誌榮的話說,船換了三艘,人也送走了幾代。

親人回來的時候,早早就在岸邊等著了;送走的時候,老人大包小包的給兒女帶走,望著船開到江中心了,還戀戀不捨。

「這些場景見多了,有時候也是眼淚水忍不住在打轉。」鄢誌榮說。

送別人回家團圓,自己卻錯過團聚。回憶起自己這麼多年大年三十都在船上的場景……鄢誌榮眼眶泛紅。

因為遇上清明、中秋、春節等節假日,客流量增加,渡船都要排班上崗,和鄢誌榮一樣的「擺渡人」都是在江上過的。今年中秋也不例外。

「碼頭不壓客,看到有人有車在等,那種使命感和責任感是情不自禁生出來的。」準點發船,安全行船……對鄢誌榮這樣堅守的「擺渡人」來說,渡船早已不是簡單地只為了工作謀生。

在船上,他們不僅見證了悲歡離合,還見證著時代的變化發展。

從一開始上船的只有人,慢慢到有推單車上船,再到電單車、小轎車、貨車……從小船到大船,從客渡到汽渡,再到翹首以盼的枝江長江大橋開工。

鄢誌榮笑著說,「我們都要與時俱進,將來大橋接替渡船踐行使命,也會給家鄉帶來更多機遇。」

「渡船上的風景,是回家獨有的浪漫。」

父母在哪裡,家就在哪裡

9月13日一大早,從浙江溫州回來的黎金玉來到木材渡口,坐上發往百里洲方向的客渡。這一天是她父親84歲的生辰,加上又臨近中秋節,一大家人都從外地趕回到百里洲閘口村的老家。

同一時間,弟弟姚聖喜在白馬寺渡口等著大姐黎金玉,妹妹則負責在家張羅一大桌子飯菜。

近些年,黎金玉和弟弟妹妹們都在外地生活、工作,除了春節,一大家人能聚齊的機會不多。

今年上半年母親的離世,讓姐弟四人遺憾不已,內疚於對父母的陪伴不夠。如今,年邁的父親守著對鄉土的深深眷念,還是執意要留在村里生活。

「父母在哪裡,家就在哪裡。他年紀大了也不差什麼,差的是我們的陪伴。」黎金玉和弟弟妹妹商量定下,大家有空就要回百里洲,不能讓放不下的牽掛變成遺憾。

「回來的心情是迫不及待,離開的時候是依依不捨。」兩岸的風景迥異,歸鄉人的心情更是截然不同。黎金玉說,每次站在回百里洲的船上,都有一種親切的舒適感,「回來了之後感覺呼吸的空氣都是甜的,那種親情、鄉情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很多人雖然走出了百里洲,但紮在故鄉的根,總是在一些特定的日子將他們呼喚回來。

一艘艘歸心似箭的渡船劃破寧靜的江水。不遠處,拔節生長的枝江長江大橋,備受著關注。

「以前我們是心心唸唸‘要是百里洲能架一座橋該多好啊’。眼看橋墩子就架高了,現在就盼著通車了。橋通、路通以後,也希望家鄉會變得越來越好。」對許多和黎金玉一樣的人來說,長江大橋將是回家的路,也是回家鄉的路。

「大橋通車,也是我們夢圓。」

異鄉堅守,為50萬人的翹首以盼

中秋節前兩天,枝江的高溫天氣才慢慢退場。下午4點,當枝鬆高速公路枝江長江大橋項目北岸主橋墩157米的塔柱里,綁紮鋼筋敲擊的「咚咚」聲 ,電焊銲接的「吱吱」聲……在塔柱里交替著奏響。鋼筋工冉術煉和工友們身上忙得冒汗,手上和腳下的一舉一動卻始終保持著專注和冷靜。

經驗豐富的冉術煉和工友們已經習慣高塔柱上的施工節奏。

前段酷暑期間,為了避開高溫時段、錯峰施工,工人們往往天還沒亮就上塔了,除了上廁所、中午休息吃飯,他們一般到換班時才下到地面。

2023年7月,冉術煉和妻子從老家重慶奉節來到枝江,39歲的冉術煉是鋼筋工,妻子是塔柱施工升降機的操作手,兩人一同上下班,見證著大橋的節節升高。

來枝江前,廣東、安徽、重慶……夫妻兩人結伴幹過了很多建築工地。除了春節回老家,夫妻二人,幾乎都是在工地上。今年中秋節,夫妻二人也是留在枝江過。

「班組長給我們發了中秋月餅的,我們兩個和老鄉一起過,都已經習慣了。」冉術煉說,大家一起趕工期,都盼著大橋早日建成。

推進主塔封頂是當前建設的重要任務。除極端天氣外,工地上輪班施工,幾乎全天不停工。

「我小時候過江也沒有大橋,靠等輪渡,有時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10多年前,冉術煉在老家見證了大橋通車帶去的便利。因此,枝江人對長江大橋濃厚的期盼之情,冉術煉深有感觸。作為大橋的建設者之一,除了責任感,他內心也感到自豪。

「一輩子中能參與建設這種高難度大橋的機會很少,對於我們來說是一種挑戰,也有一種成就感。」冉術煉笑著說,通車後,要去橋上開車跑幾趟,體驗一下自己的建設成果。

不久的將來,枝江長江大橋建成通車,是長江兩岸50萬居民的共同期盼夢圓,也是冉術煉和工友們挑戰新高度的夢圓。

影片後期包裝 | 安超 朱瑤 劉穎傑

拍攝 | 劉穎傑 朱瑤 安超 石青

配音 | 劉穎傑

策劃 文案 | 石青

(一審 石青 二審 潘德銘 三審 龔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