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年話蛇③|北京地名,你能說出幾個帶「蛇」的?

蛇也叫小龍,其實,龍的形象本身就是以蛇為基礎,融合了眾多動物形象而成,在中國傳統文化中,蛇並不是令人望而生畏、避之不及的形象,它同樣寄託著眾多美好的寓意,且和各地的風俗習慣、文化傳承結合在一起,融入人們的日常生活。

在過去,人們不會傷害進院子的蛇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蛇的形象和寓意非常豐富。生活中,人們畏懼蛇,發明出「避如蛇蠍」這樣的詞彙,但文化傳統中的蛇,又有不一樣的故事。北京民俗學會會長高巍介紹,十二生肖中的形象,不論是現實中有的動物,還是龍這樣虛擬的形象,都寄託著人們美好的願望。「比如蛇,在傳統文化中,蛇往往是柔美、智慧、財富的象徵。在北京的郊區,農家院子裡如果進了蛇,人們一般都不會刻意傷害,最多禮送出門。就是因為人們覺得,家裡進了蛇,象徵著財運進門,這也是表達一種美好的期望。」他說。

蛇多生活在叢林濕地,親水而居。高巍認為,農耕時代,人們把蛇列入十二生肖,或許也與蛇的親水性有關,「對農業文明來說,水是至關重要的生產資源,而水越多的地方,關於蛇的傳說、習俗就越豐富,因此在我國南方,關於蛇的故事和傳說就特別多。」

作為數百年南北文化彙聚地的北京,也可以找到許多和蛇有關的文化遺產,其中,最知名的形象可能是中軸線上的欽安殿。欽安殿始建於明代,位於故宮內,奉玄武大帝,而玄武是龜蛇合體,為北方之神。

北京故宮欽安殿。圖/IC photo北京故宮欽安殿。圖/IC photo

在京西潭柘寺鎮,也有大青小青兩條蛇的傳說。《燕京歲時記》記載,「有靈蛇二,曰大青小青,與秘魔崖相彷彿,殊不知是一是二。」古籍中還有這兩條青蛇許多不同的傳說和故事。此外,北京延慶的國家級非遺——延慶旱船,祖祖輩輩的傳承中,一直在講述《白蛇傳》的故事。

在北京,那些和蛇有關的地名

蛇形蜿蜒,所以多有山水以蛇為名,在北京也是如此。搜索北京的地名,可以找到許多有趣的名字和故事。

位於昌平的北京蟒山國家森林公園,可能是北京最大的「蛇」,佔據整個山脈。在蟒山,還流傳著勇士除害救民的故事。相傳明代初年,當地有蟒蛇出沒,危害附近山民,占士下令剷除巨蟒,最終蟒蛇被殺死,勇士也長眠此地,如今還有那位殺蟒勇士的墓地。

北京蟒山國家森林公園風景。資料圖/視覺中國北京蟒山國家森林公園風景。資料圖/視覺中國

在京西黃草梁,有山嶺名為響蛇嶺,外形似巨蛇,匍匐在山巔,而風吹過山嶺的聲音,也似蛇嘶鳴。有記載稱,「響蛇嶺之名由來久矣,黃草梁之高嶺,形似蛇,臨風而鳴,山中之絕景也。」

位於延慶的銀蛇穀是一條山溝,山勢較高,冬季積雪難化,遠看宛如銀蛇。

位於懷柔的青蛇嶺,因青色岩石狀似青蛇而得名。《北京市懷柔縣地名誌》稱:「清末成村,因村旁有青色岩石,寬約1米,順山而下,形似蛇,故名。」

白蛇窪、白蛇村、蛇水灣……在北京有許多和蛇有關的地名,有些沿用至今,有些中途改名,但依然能探尋到它們最初的樣子。

還有些地名,看似帶著蛇,其實和蛇關係不大,比如位於密雲石城鎮的蛇魚川,就是其中之一。蛇魚川是白河支流,早期因河中多產鱔魚而得名,鱔魚體形似蛇,但又是魚,故名蛇魚川。類似的還有蛐蛇梁,蛐蛇即蚯蚓,因當地多蚯蚓而得名。

新京報記者 周懷宗

編輯 張磊 校對 張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