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評｜走了秀才又來建國，數字人坑老何時休

【馬上評｜#走了秀才又來建國#，#數字人坑老何時休# 】網紅「秀才」退網了，數字人「建國」又出現了。據媒體報導，當前一些社交平台上，出現了專門圍獵老年人的數字人影片內容。它們批量生成，儘管語調生硬、表情統一，甚至有時口型都對不上，卻成功收穫數量不少的中老年人「迷妹」。

如在某平台搜索，就出現了18個「建國」，粉絲數量從幾千到數萬不等，其中10個帳號開通了櫥窗，帶貨量可觀。該帳號持有人說，依靠「建國」幾個月就賺到5萬左右，成本30元商品可賣299元。

在很大程度上說，這些批量起號的「建國」數字人帳號，走的實際就是翻版「秀才」的路線，從人物形象設計到話術，都是專攻社交平台上的中老年群體。如其標誌性的口頭禪就是「好姐姐」、「寶貝姐姐」。

這類帳號往往具有高度相似的特徵，包括相同的背景、人物形象，甚至連坐姿和神態都保持一致，唯一不同的是數字人播報的內容，涵蓋了情感交流、國學文化、中醫養生、休閑保健等多個領域，總有一項能切中老人的痛點，從而吸引大量的關注。

並且，該模式在躲避監管紅線上也更為「謹慎」。「建國」數字人帳號持有人就直言不諱「內容是在打擦邊」，並明確「決不能收大額紅包」。甚至，少部分內容，還在不明顯的位置，用小字標註了「通過AI數字人打造」的字樣。

但很顯然，這套「數字人+情緒價值+低價商品」、專攻中老年用戶群體的影片帶貨模式是一種新套路。要知道，它們所利用的正是一些老年人用戶的信息不對稱和心理痛點，讓老年人「甘心」投入真情實感、真金白銀。並且，所製造的信息也都是大量重覆的營銷話術。

然而，在監管角度，目前所面臨的一個現實問題是，這些數字人影片和之前出現的「AI靳東」的情況還不完全一樣，很難直接定性為「欺詐」。如何強化對這一模式的監管，尚需要平台進一步明確規則，以及相關治理措施的完善。

應該看到，這類依靠數字人的新型引流、帶貨模式的出現，是當前AI應用不斷普及的一個產物。數字人在今天的批量製作成本已非常低，並且文案也可以借助五花八門的AI大模型快速獲得，這就讓此類模式變得很容易被複製。可以預見，這將成為數字人愈發普及後影片內容監管必須面對的一個新挑戰。

今年9月1日起將實施的《人工智能生成合成內容標識辦法》規定，所有AI生成的文字、圖片、影片等內容，都要顯著標識。數字人帶貨的規範邊界到底在哪？批量上線的數字人帶貨模式是否應該得到限制？對於包括數字人在內的AI生成內容的標註，如何做到更醒目？這些問題都應有更明確的標準。

另外，這類瞄準中老年受眾的內容變得多起來，並且「屢試不爽」，也還是提醒關於中老年群體的網絡素養的普及要跟上。比如，如何識別AI生成內容和一般的引流、帶貨套路，不妨納入對老年人的關愛行動之中去。

同時，在當前的影片化時代，作為子女也應該給予老年父母更多的關照，要有意識地防止套路化的影片內容去搶奪老年人的注意力、錢包乃至「心智」。像有些數字人影片就是利用老年人思念子女的心理來引導互動、讓老年人「上鉤」。

總之，對於不斷湧現的「建國」，平台治理規則、數字人應用規範等都應進一步完善，這既涉及商業營銷的倫理問題，也關乎中老年群體的上網權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