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衞生局副局長談本地牙科畢業生實習安排

以下是醫務衞生局副局長李夏茵醫生今日(五月二十三日)在立法會會議後會見傳媒談本地牙科畢業生實習安排時的談話內容:
 
醫務衞生局副局長:大家好,知道近日大家對牙醫註冊條例(《2024年牙醫註冊(修訂)條例草案》),以及牙科學生的實習有些提問。其實這正好充分表現立法與行政的良好互動關係。不論是議員或政府,都很想做好一件事,就是提供優質的牙科服務予市民,共同改善市民醫療上的福祉。
 
我必須在此表示,牙醫學生其實一直都很努力,修讀一個牙醫課程並順利畢業,殊不簡單。但在課程設計上,牙管會(香港牙醫管理委員會)確實看到有地方需要更改或可以改善,讓這群牙醫畢業生在他們很努力畢業後,在臨牀時的經驗或手藝可以相對好一點。
 
坊間不是很理解實習與平日學習有甚麼分別。作為一位醫生,是一個過來人,我可以分享究竟實習與學習的最大分別在哪裏。一般來說,學習是上學時會有些臨牀的經驗,真的可以看見病人,會有導師在旁,包括我們的老師——醫學生的話就是醫生,牙醫學生的就是牙科醫生,一起監察着病人,其間每一個程序都先要問過導師的意見才可以落實去做。但實習的時候就不一樣,實習時其實已是註冊了的專業,醫學生在當見習醫生時是一位註冊醫生,牙醫在實習時就是一位已註冊的牙醫。註冊後會有專業上的職責、責任,以及臨牀上自己獨立的判斷。當遇到一些很困難的個案時,確實可以找同僚、上司去「求救」或幫助,但自己本身的專業是必須要達某一個水平,才可以自主去照顧或治理病人,所以這是最大的分別。如果你問一個過來人,作為一個學生去看一個病人,和作為一個已註冊的專業去看一個病人,無論是感受或醫生本身的責任,均有很大的區別。
 
我想再次強調,牙管會是一個法定的規管機構,它很盡忠職守地履行法律給予它的責任和權力。它是專業自主的,即是指專業是有責任去監管、釐定和改善自己的專業水平,以達致可以保護市民,提供優質的服務。牙管會已經很堅守自己的崗位,有責任感地檢視牙醫課程是否達到標準,畢業生有否達到臨牀自主需求。
 
整件事情上,確實應與牙醫學生多些溝通,(香港大學)牙醫學院在這方面的責任和角色是很重要的。在整個過程中,政府是於二○二二年得知牙管會對牙醫學院的評審結果。其實學院方面着實需要和學生好好溝通,看看如何修正和改善課程,令學生畢業時有足夠的臨牀經驗可以獨自作為一位專科醫生去處理病人。我們亦期望牙醫學院可以繼續加強和學生的溝通,繼續維護整個專業。我知道大家有些問題,樂意在此回答。
 
記者:副局長,局方對實習要求是否不會退,會繼續堅持推行實習的要求?第二,政府提出實習要求時,有否考慮公營人手不足,希望透過實習填補公營人手這個因素的考慮在內?
 
醫務衞生局副局長:剛才你提及實習是否必然發生的事,大家如果有留意到牙管會對牙醫學院課程的評審,都會發現當中有些臨牀技能牙醫學生可能真的未有在課程中獲得足夠經驗,例如有些牙科程序,有些學生是沒有做過、沒有見過的。當他們畢業後,已經成為一個正式註冊、可以獨立和獨當一面的牙醫,而有些程序他們未曾見過,無論對病人和牙醫而言,也是一個很大、很嚴重的衝擊,所以事情發展到這一個階段,實習對牙醫學生或提升牙醫專業水平都是重要的一步。
 
記者:有否就公營人手不足,而有填補的考慮?
 
醫務衞生局副局長:其實是沒有這個考慮的。我們認為需要實習的最主要原因是牙管會對牙科課程的評審,我們認為這是中間落墨的方法。如果不實習的話,唯一的出路是甚麼呢?那是大學畢業後,這群學生將不能註冊成為牙醫,他們可以做的便只有去考執業試,跟外國的牙科生或牙醫來港考執業試般。在中間落墨方面,我們認為用實習的方式是最能夠彌補現時課程上的缺失,所以並沒有顧慮公營牙科人手是否足夠,我們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因素的。
 
記者:我想問政府是否真的覺得近年畢業的牙科生的手藝很參差?會否擔心新聞稿的說法其實是discredit整個牙醫行業的聲譽?就港大和近年才畢業的牙醫,會否擔心令牙醫業界與政府的關係有破損?第二方面想問,其實現在是課程的問題,是學院和牙管會之間的問題,會否擔心現時的情況變成是向學生「開刀」,要他們「埋單」?
 
醫務衞生局副局長:第一個問題是為何去做一個要實習的決定。其實這個決定是政府協助整個牙醫專業去提升自己的水平,或維持自己水平的一個手段。過程中,我們都聽到很多業界的意見。大家會問,過去的牙醫的水平有沒有問題呢?其實我們和業界有很多很多的溝通。牙醫業界很團結,他們對於新入行的學生,即畢業後新入行的牙醫,他們的支援有很多。就算是私營執業,他們以團隊形式,知道新畢業生有一些東西不懂,他們都會肯教導。不過,他們着實發覺近幾年這個情況可能更加嚴重,而且新一代對於工作和生活的模式也有不同期望。譬如很多新畢業生已經不會全職工作,反而做一些俗語說「炒散」,可能在這間診所做兩小時,另一間診所做兩小時,這種生活模式對於鍛鍊自己臨牀的手藝是很大的衝擊。首先,他們沒有一個固定的上司監督,第二是每到一個新的地方他們又要再適應,對於增強自己的技能是有點困難。基於這點,我們已與業界溝通,着實要幫助新一代的學生。他們畢業後,我們想令他們更加圓滿地成為一位好的牙醫或技能好的牙醫,所以我們提議加入實習這一項。
 
我不覺得這是香港大學與牙管會的問題,其實不存在一個問題,只是牙管會做了它的角色。牙管會評審後發覺課程有漏洞,需要要求負責提供培訓的機構完善培訓課程,這不存在問題,因為這是一個正常的機制。我們期望培訓機構就牙管會它作為規管機構的建議,修改自己的課程。但我們得悉在過去十年,這個修正進行得很緩慢,甚或有些東西仍然有缺失,所以我們希望用現時這個方法彌補缺失,這不代表牙醫學院不需要修正它的課程,它仍需要繼續改善。
 
記者:……牙管會說港大交不到學生的臨牀數據,所以……承受這個最後結果。如果港大交到學生的臨牀數據,是否就有其他方法去代替而不需要實習,還是實習是事在必行,有沒有數據也要進行?另外,若通過後會否設過渡期,是未來的牙科生才需要進行,還是這一年畢業的學生也要做實習?
 
醫務衞生局副局長:我認為在整個過程中,大家都明白這個建議非一日之寒,是十年以來檢視整體課程都未見有改善。老實說,一個監管機構檢視一個培訓地方的課程是否(達標)足以註冊成為專業,例如醫學院,其實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用醫學院這個例子可能大家會較熟悉,醫學院每一次有醫委會(香港醫務委員會)去審批時,都是一個很嚴肅的過程,會提供所有數據和證據來向醫委會匯報何以其課程是達標,我們期望牙醫學院也一樣。至於數據方面,不是單指一年的數據不達標,而是過去十年都未能提供到數據。在牙管會作審查時,有些學生也坦白表示有些牙科技能是沒有做過,有些牙科病症也沒有見過。我想在這方面,作為公眾,你也不會放心將來一位獨當一面、為你檢查牙齒的醫生,其實原來有些情況他根本未見過。基於這個安全理由,政府有責任要保障公眾安全。我們認為在實習方面可以中間落墨的空間非常小,我們的目標是希望提升巿民的健康和福祉。
 
記者:副局長,剛才你提及過去十年課程也有問題。為何一直以來都沒有提出,要到現在才提出呢?牙管會表示學院課程有問題,是與哪些課程作比較呢?而實習是否明年就必須開始,是否可以考慮再延後一些才開始呢?
 
醫務衞生局副局長:我想延後實習的考慮是不存在。事實上,牙管會持續評審香港大學牙醫學院情況的結果,政府也是直到二○二二年才知道的。政府得悉後亦認為是刻不容緩,需要去處理這件事情,所以才提議需要實習。至於十年的過程中,為何進步的空間那麼少而且沒有改善呢?我相信牙管會和大學都有很好的溝通,可能大學方面都需要積極面對教學問題,這對牙醫學院方面也很重要。除了科研之外,教學對培育下一代也是他們必須要負上的責任。

(轉載自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新聞公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