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小龍:《捉刀人》是我拍過最累的戲,不想做大家印象中的男主角

在最近上線、由秦鵬飛執導的網絡電影《捉刀人》中,釋小龍飾演原本冷血麻木的捉刀人「豺狗」裴興,他在看到堅守正義的好友被強權惡人殺害後心中俠義被喚醒,決定以牙還牙奮起復仇嚴懲惡人,此外還不得不與各路武力超群的捉刀人一決高下。這部正熱映的影片延續了《目中無人》系列電影的世界觀,打造出武俠世界的「捉刀人宇宙」。很多觀眾稱釋小龍這次飾演的角色非常具有顛覆性,他在片中的瘋魔造型以及激進動作風格都與「豺狗」外號高度契合,這次「改頭換面」確實為大家帶來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釋小龍在《捉刀人》中飾演捉刀人「豺狗」裴興。

在接受新京報記者專訪時,童星出身的釋小龍表示,他想要擺脫觀眾對他以往作品的角色印象,不想再去做大家印象中正襟危坐的男主角,「演5個角色都差不多,那也沒什麼意思,就跟我小時候演什麼戲,都要讓我開始刮光頭,長大後還是要做一些自己想拍的動作電影,這才有意思」。而「豺狗」這個角色就滿足了他的期待,他不同於傳統意義武俠世界里的英雄人物,「更務實一些」。整個動作戲的拍攝,也讓釋小龍坦言,這是他拍過最累的一部戲,加上轉場時間只拍了27天,連續打了9個晚上,一個鏡頭可能要打30多招。

【角色】

「豺狗」造型瘋魔還很務實

新京報:《捉刀人》延續了《目中無人》系列的世界觀,你之前看完《目中無人》系列之後有什麼感受?

釋小龍:《目中無人》第一部出來的時候,它的動作是出圈的,讓大家眼前一亮,在現在的網絡市場,在這麼短週期時間里完成得算是很好的,當時口碑也很好。到第二部的時候,質量跟製作又完全不一樣了,升級了。

新京報:這次《捉刀人》的合作是怎麼達成的?

釋小龍:我和鵬飛導演是多年的朋友,我們平時也會聊,他想讓我有一個轉變。對於我來說,因為早年拍了很多古裝戲,後來也沒怎麼拍戲,就覺得自己需要有一個感興趣的題材跟本子,跟導演聊完《捉刀人》之後,覺得這種人物性格和表演方式都挺有意思,有想去演的衝動,最後就促成了合作。

新京報:片中「豺狗」的瘋魔造型與你之前的作品形象反差很大,你還記得最開始試妝的時候,第一次看到造型是什麼感受嗎?

釋小龍:我們之前聊好(造型)要往這個方向做的,所以這個也是其中吸引我出演的一個點,我特別喜歡。

釋小龍在《捉刀人》中「豺狗」的瘋魔造型與他之前的作品形象反差很大。

新京報:你覺得「豺狗」這個角色,最吸引你的特質是什麼?

釋小龍:就像我們看漫威的超級英雄電影一樣,「死侍」是一個大家覺得很不一樣的超級英雄。我也不想再去做那種大家印象中的男主角,覺得沒有什麼意思,表演也很有局限性,可能會給你一個條條框框的東西。但像「豺狗」這種人物,他的出發點就有很多可以讓你去演繹的,他與其它武俠世界的英雄人物有很大區別,他並不是那種一開始就拔刀相助的人物,其實他很務實,需要賺錢才去幹這個事,他很多出發點是這樣來的。

新京報:片尾彩蛋出現《目中無人》系列中謝苗飾演的成瞎子,「豺狗」很可能在《捉刀人》第二部就會和成瞎子有對手戲,對此你有什麼期待嗎?

釋小龍:我覺得還是先看劇本出來後第二部朝什麼方向走。兩人的對決肯定是一個點,但做電影的話肯定不是一個東西好就能把整個電影都做好,還是要從人物、劇本出發,從團隊大的框架去看。就跟我們拍動作戲是一樣的,不是有動作戲,這個戲就一定成功,對於我來說動作戲是加分的,但是我們的故事情節與演員、導演、其他部門的配合以及後期的製作都要達到一個水準,再加上我們的動作戲,我覺得才有可能會成功。

新京報:片中你有一些帶娃的戲,和嬰兒拍戲容易嗎?

釋小龍:其實最不好拍的就是動物跟小孩,因為這兩個是不可控的,但是這部戲對於這兩個角色的處理,我們就特別輕鬆。這次劇組選的小孩很適合拍戲,形象也好,表演得也好,有時候只能去碰,但各種方式處理得也很好。在和馬拍戲的時候,我們也提前做了準備,會考慮到拍攝將會遇到的一些問題,所以在挑馬的時候,要看它的性格、大小和外形,我也有一些自己(與馬相處)的技巧,有很多現場的突發情況,都是臨時給它鏡頭,不是我們刻意去設計的。

釋小龍在《捉刀人》中有幾處和嬰兒的對手戲鏡頭,風葛文馨而又帶有一定的喜劇色彩。

【動作】

每場戲都有難度,「連續打了9個晚上」

新京報:整部影片你大概有六七場動作戲,哪場動作戲拍攝起來難度比較大一些?

釋小龍:每場戲都有一些難的動作,包括拍第一場動作戲的時候,我肩膀受傷,有很多動作,左手是抬不起來的,所以在拍的時候基本上左手就動不了,打起來其實是很怪的。包括有一些在破廟的威亞戲、跟白頭翁的打戲、一打二的配合,跟演員劉峰超的長兵器配合,每一場都會有一些難度在裡邊。並且一場打戲可能要拍一個多小時,一個鏡頭可能要打三十多招,普通動作戲可能也就四五招,七八招已經是很多的了。

新京報:聽導演說,這是你拍攝打戲最累的一次?

釋小龍:是最累的,因為牽扯到週期,我們加上轉場時間只拍了27天,我連續打了9個晚上,這麼多打戲,而且還要求質量,如果給到我40多天,我肯定不覺得累,多幾天的工作量是差很多的。

新京報:拍攝《捉刀人》這種古裝戲和拍攝《打黑》這樣的時裝戲,在動作設計上有什麼不同嗎?

釋小龍:風格就不同,所以你的表演狀態也就不一樣。時裝戲你要按照現在的東西,古裝戲要加入很多想法,現實生活中可能完不成的東西,而且在表演時的身形功架也完全不一樣,還有很多吊威亞的程度、摔法等都要去進行調配。

【未來】

與《突襲》演員伊科·烏艾斯合作

新京報:你在這部片中的形象顛覆很大,以後你接戲會重點走這種「硬漢」路線嗎?

釋小龍:肯定會,就像之前跟鵬飛導演合作的《打黑》也是這樣。大家難免會覺得與《東北警察故事》《目中無人》類似,大家有時候會討論很多這樣的問題。市場上的影片有太多種類型了,情緒跟橋段肯定有些都是共通的,很難創造出一種完全新的模式,再加上這又是同一個公司、同一個導演製作的項目,所以我覺得我以後的戲肯定都有這種風格。

新京報:今年你的作品產量很多,僅是這幾個月就有《打黑》《最後一拳》《捉刀人》三部電影上線,你之後會將工作重心放在網絡電影上嗎?

釋小龍:一部分還是要回歸到院線。因為我現在自己也做製作,也做導演,以後要再做院線影片的話,都要去學習經驗,現在對於我來說也是一個學習的過程。

新京報:這幾年,你自己也在嘗試做導演,拍了《逃學神探》《醉後一拳》等作品,是要將更多的想法呈現在創作中嗎?

釋小龍:對,因為拍戲很久了,會有很多的想法,也想去實踐(拍攝)一下自己的這些感受,對以後自己的發展之路會有很大幫助,所以才這麼走的,也不是一味地想當導演。其實做演員是比較輕鬆一些,做導演真的有導演的難處,有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去扛,難免就要牽扯一些拍戲以外的事情。

新京報:現在越來越多的動作演員進入網絡電影賽道,你怎麼看待這個現象?

釋小龍:網絡電影其實在十幾年前就開始了,在2015-2018年的時候都有很多人在找我拍,但是那個時候製作規模太小了,我就沒有碰。等到2019年我有這個想法,再加上市場的變化,我覺得會好很多,並且2019年之後網絡電影的製作規模也越來越大了,所以我嘗試了自己的第一部網絡電影。在2021年,我在當時的預算下,靠我們團隊自己的能力,覺得可以做出一個我想像中的電影,我就導演了電影處女作《逃學神探》。

印尼演員伊科·烏艾斯在影片《突襲》系列中展示出極高的動作天賦。

新京報:你最近和導演秦鵬飛在橫店拍《萬米危機》是吧?

釋小龍:是的,我們兩個人聯合執導,合作演員中還有《突襲》系列中的印尼動作演員伊科·烏艾斯,我個人蠻喜歡他的,之前也有關注到他在荷李活的一些戲,我覺得亞洲動作演員可能還是比較適合拍亞洲戲。我在做前幾部戲的時候,發現在這個圈里現在有可選性的演員太少了,我對他印象蠻好的,所以就跟他聯繫了,很快就確定了合作。

新京報記者 滕朝

編輯 黃嘉齡

校對 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