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植麟發朋友圈回應，朱嘯虎再次表態

出品｜虎嗅科技組

作者｜苗正卿

題圖｜金沙江創投提供

12月6日晚，月之暗面創始人、CEO楊植麟通過朋友圈發文的形式，對12月5日知名投資人、金沙江創投主管合夥人朱嘯虎的朋友圈進行了回應。

楊植麟寫了大約1300字，分為8段。其中最重要的信息有三個。

第一個關鍵信息，出現在文章第三段：楊植麟重點描述了循環智能早期投資方與月之暗面投資方之間的陣容「差異」。這也是楊植麟全文唯一提及朱嘯虎名字的地方，他表達了對朱嘯虎的禮貌並點出了二者對於大模型創業的見解差異。「朱嘯虎先生指出了大模型創業公司面臨的挑戰，我雖然不認同結論，但我認為一些挑戰客觀存在，是非常有價值的提醒。」

第二個關鍵信息，是文章接下來第四、五段。楊植麟用了大約330多個字，去描述循環智能與月之暗面之間微妙的「股份關係」。他提供的關鍵信息有二：其一，他為原公司循環智能和留在那裡的員工們做了什麼。「我幫忙對接了三家願意在公司第一輪融資時就購買老股的機構，並同意循環出售數百萬美元月之暗面老股來緩解現金流危機」、「我以0元的價格放棄了我在循環一半的股份，由麒聰安排給在循環繼續奮鬥的兄弟」。其二，月暗成立過程中，一些涉及到規章流程的問題，「循環董事會決議通過了月之暗面成立新公司的安排，循環的每一位董事（包括循環團隊董事和外部投資機構委派的董事）均簽字同意。」楊植麟給出的總結性描述是「我完成了離開循環重新創業的所有必要手續。

第三個關鍵信息，則是涉及張予彤，這些內容出現在第六段。他試圖解釋兩個關鍵問題：其一，為什麼選擇張予彤加入月之暗面；其二，為什麼給予張予彤月之暗面的股份。「在我的朋友圈中，張予彤是最合適的人，她既對業務和戰略有深刻的洞察，也有豐富的投融資經驗，更重要的是，她願意走出舒適區而選擇冒險、選擇相信和支持我。」、「月之暗面授予予彤股份的本質是其作為月之暗面聯合創始人對公司後續多年持續工作的對價」。

值得注意的是，在12月5日，虎嗅第一時間與朱嘯虎交流並發佈的文章《朱嘯虎最新回應：我真的忍不了了》之中，朱嘯虎所提及的最核心的問題是：「張予彤的非法所得違背了受託信義義務，這是一個巨大的問題。」在楊植麟12月6日晚的回應中，並未直接地對這一信息進行針對性回應。

以及朱嘯虎在12月5日向虎嗅清晰明確地表達了自己和楊植麟、月之暗面、Kimi之間是可以和解的，甚至對於循環智能聯創張宇韜去月之暗面入職一事也表示「這個全職過去，是要額外給（循環智能）補償的，對這一點我們和月暗方都沒有分歧，也達成了共識。」

朱嘯虎在交流中明確指出了目前卡在雙方徹底和解之間的關鍵阻礙：「楊植麟不願意把張予彤排除在外單獨與我們和解。我們一直告訴楊植麟，可以單獨和解，這樣月之暗面沒有任何法律問題後可以輕裝上陣。但楊植麟堅決不同意，不同意單獨和解。」

對於是否依然拒絕「單獨和解」，楊植麟也沒有在12月6日再次表態。

在12月6日晚，楊植麟朋友圈回應後。虎嗅第一時間與朱嘯虎本人溝通，並詢問了朱嘯虎對於楊植麟這個回應的看法。

朱嘯虎告訴虎嗅：「楊植麟迴避了關鍵問題：1.書面溝通是不夠的，需要嚴格的按照公司章程，股東決議（每一輪股東多數的簽字）；董事決議有利益衝突的董事必須明示並申請迴避，不能隱瞞欺騙；2.利益衝突必須第一天就披露，900萬股是第一天就給的，並不是後面陸續給的，而且不是簡單的沒有披露，而是設計了很多方式（代持，投很少的錢來欲蓋彌彰）來隱瞞欺騙。雖然是月之暗面，但希望所有的行為都能在太陽底下，堂堂正正。」

在這些回覆之外，朱嘯虎再一次表達了自己對行業整體的期待，他向虎嗅說：「中國的創業者和投資人都應該在商業規則和法律之下，堂堂正正的做人做事。」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這場圍繞月之暗面股份產生熱議的12·5~12·6日，大洋彼岸OpenAI 正在進行聖誕季發佈會，在香港時間12月5日淩晨，OpenAI 發佈了ChatGPT Pro和o1模型（正式版）。在楊植麟的信中，他也提及了這一值得玩味的細節：「在我們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大洋彼岸的團隊正在發佈新的AI產品。」

無論這件事後續會如何發展，多位AI創投機構知名投資人、AI獨角獸公司創始團隊成員已經向虎嗅表達了類似的態度：「圍繞月暗股權的博弈，可能將成為影響AI創投圈的歷史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