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OpenAI焦慮的,還有奧特曼的中年危機
眾所周知, OpenAI 上次開了個時長整整 12 天的發佈會。
哥們可是期期不漏,每天十二點開始回差友們的留言,等到了兩點鍾看完他們的直播才睡覺。
結果最後除了 Sora 和 o3 還算有意思,其他 10 天基本就是純熬夜。。。不少在線蹲直播的網民和媒體都沒少「抽水」這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 被大家罵的 )他自己跨年忘了寫總結,就在前兩天,也就是 1 月 6 號,奧特曼發了一篇博客,開始好頓反思。
作為 AI 行業的龍頭,創始人突然發個幾千字的總結性質的文章,在裡面爆出一些當年做 GPT 的經歷,還有自個對 AGI 的一些思考,那自然引起了全世界的關注。
不過在這幾千字的總結里,相比爆料,世超覺得更重要的是:
奧特曼其實流露出了他自己對公司的一些看法,還有現在整個 AI 行業里的一些現狀。

不過全文太長,咱在這就不給差友們放了,還是先從大意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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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就是憶往昔,奧特曼回顧搞 AI 的經歷,雖然幹了這行 9 年,但他們自己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因為他們內部一直覺得, AI 一定會在一個時間點引爆,掀起人工智能革命的序幕,但他們一直不知道這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直到發現自家的研究員忒喜歡跟模型說話,才意識到這種能聊天的模型好像還挺有搞頭,於是就發佈了 ChatGPT 。之後回過頭來反思,才意識到這個關鍵的引爆點,其實就是從那個可以聊天的模型開始的。

但 ChatGPT 的現象級爆火還只是個開始,讓奧特曼沒想到的其實還有爆火之後的新問題。
就比如說管理,特別是他之前被解僱的事。奧特曼在文章里也反思了一下,承認自個在公司管理上的確有重大失敗。
當事人回憶說,那天本來是個週五,結果他突然接到一個影片電話,然後就在電話裡聽到自己被炒了,打完電話董事會還對外官宣,這給奧特曼心態直接干炸了:
「 當時我在拉斯維加斯的一間酒店房間里,那種感覺幾乎無法用語言描述,就像一場夢境破滅了。 」
不過好在奧特曼最後還是熹妃回宮,拿回了這一切,不然也沒後面的事了。

02
同樣令奧特曼沒想到的,實際上還有錢的事。
在小作文里他坦誠的說,一開始以為自己會做一個研究機構,誰知道最後變成了做產品的公司,更沒想到做這玩意能這麼燒錢。

所以出於資金壓力,曾經冠名 open 的公司現在越來越不 open ,實際上也可以說是形勢之下無奈的選擇,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過這也不新鮮,因為早在幾個月前大家就紛紛在傳 OpenAI 要開始搞盈利了。
吹了幾個月的風,年前這靴子也落地了, OpenAI 董事會表示, 「 他們要把公司控制權交到營利性部門,取代公司現在的結構 」 。

前幾天奧特曼自己也發了個推「抽水」,就算現在會員費每月 200 美元,可他也沒想到用 gpt 的人實在太多了,這些會員費收上去還是虧。。。

所以 OpenAI 需要盈利來養活自己和投資人,這也使得 OpenAI 不 open ,基本成了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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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不 open 的情況其實也不止在 OpenAI 一家。從數據上看,各個大廠和實驗室近兩年關於 AI 的前沿成果和技術論文,實際上都發的越來越少了,
一些相關領域的科學家也對這事頗有微詞,比如領著 Meta 薪金的 Yann Le Cun ,在一次會議中就表示: 「 如果是在商業開發週期的壓力下進行的,那就不能稱之為研究;如果是在完全保密的情況下進行的,那也不能稱之為研究。 」

也就是說,這個連奧特曼都沒想到的投資無底洞,使整個行業都陷入了資金和盈利的困境,這反過來也使得公司為了競爭就不能再當源神,越來越保守。
但行業的興旺,卻離不開開源,這種矛盾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著整個 AI 領域的進步,且並不容易解決。
當然即便如此,這也不影響奧特曼對 AGI 理想的堅定。
不管是不是為了要投資,小作文的後面奧特曼還是畫了餅,說 「 我們確信自己知道怎麼構建出 AGI ;2025 年大家可能會看到第一批 AI 智能體 「 加入勞動力隊伍 」 ,並實質性地改變公司的產出。 」
而在未來,他們要 「 開始將目標轉向真正意義上的超級智能;我們喜歡現有的產品,但我們面向輝煌的未來。 」

理想是挺美好的,但這波是畫餅還是預言,反正現在已經 2025 年了,是不是吹過幾個月就能看到結果。
但要我說,雖然奧特曼對 AGI 言之鑿鑿,但具體能搞成什麼樣,那可就不一定好說了,比如首先你得定義到底什麼叫 AGI 。
因為在 AGI 的意義上, OpenAI 的態度其實也是一直變化的。
兩年前 OpenAI 還說,公司成立的目標就是打造通用人工智能( AGI )——可以 「 提升人類 」 並 「 賦予每個人令人難以置信的新能力 」 。公司的章程里也說 AGI 將能夠 「 自動化絕大多數智力勞動 」 。

但在 12 月的 DealBook 峰會上,奧特曼又表示 OpenAI 對 AGI 的定義現在沒有以前那麼宏大了。
雖然奧特曼不止一次說 2025 年就會實現 AGI ,但也有媒體透露說,他們聽說公司打算把一些大模型的功能整合起來,然後把這個說成是 AGI 。
那這玩意相比以前畫的餅差距可就大多了。

04
從奧特曼的態度上可以看出,他們實際上在對 AGI 降溫。比如這次的文章最後畫的餅里,未來的人工智能是叫做超級智能,而不是 AGI ,兩者要開始搞切割了。
而至於這個超級智能到底什麼時候能實現,奧特曼說 「 在頭幾年,可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然後可能會發生很大變化。 」 但具體有多久呢,在 9 月份 OpenAI 的博客中他又說,那估計得再過幾千天了。
這個數字看著不遠是吧,但實際上十年也就三千多天,他這個幾千天估計夠今年出生的小孩長到高考了。

另一方面,技術上其實也存在挑戰。前段時間就有媒體爆料說 GPT5 內部訓練並不理想,而現在各家大廠紛紛發力的推理領域,也有受到來自行業的質疑。
蘋果的研究員就發了個論文說,這些推理模型可能只是照貓畫虎的學訓練數據,而不是真的能解決新問題。
因為他們發現,當在問題中添加無關信息時,模型性能會出現嚴重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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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奧特曼的小作文看著字多,說到底就還是一句話,他們堅持 AGI ,也要賺錢,他們相信自個能改變世界。
雖然字裡行間都是理想、情懷,吹吹成績畫畫餅,號稱 「 兩年時間走完了別的公司十年的事業 」 。
但你要細品,還是能發現當中有一些像是 「 中年危機 」 一樣的焦慮。
事業上, AI 行業的烈火烹油已經持續了兩年,大廠小廠都發力之後, OpenAI 的領先優勢已經很不明顯了,再加上資金的壓力, AGI 的未來到底什麼樣也說不上清晰。
而在家庭里,奧特曼家這幾天也是雞飛狗跳的,不咋消停。他親妹前幾天指控他,把他告上了法庭。
看來就算是奧特曼,也是人到中年了。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差評X.PIN」,作者:世超,36氪經授權發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