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針「混種」疫苗，何以更加安全有效？

　　「不管是以前打了兩針還是三針的人員，都可以開始打第四針了。第四針一定要變換疫苗，不能再用滅活疫苗了。」近日，知名公共衛生與流行病學專家曾光，以《這波疫情風暴的成因和對策》為主題發表了公開演講，並在演講中如是提到。

　　在當前的防疫新形勢下，尤其是各地都在積極推動疫苗接種的現實背景里，曾光作為專家的這番話值得重視。但是，也不乏有人曲解了這番話的意思，甚至也因此對「滅活疫苗」有了一些誤讀。

　　實際上，針對現階段的疫苗接種工作，國家衛健委在近日發佈的《新冠病毒疫苗第二劑次加強免疫接種實施方案》，也明確提出了混種疫苗的搭配原則。這也可以佐證曾光的觀點，強調的是混種搭配原則，而非特定針對某種疫苗。

　　混種可以免疫力優勢互補

　　所謂疫苗混種，就是序貫接種，也即交替接種不同技術路線的疫苗。這也意味著，是在至少已經接種一劑疫苗的情況下接種不同的疫苗。而這種疫苗接種方式在國外較早開展，且已經在世界多國被證明是安全的，效果也比接種單一疫苗要好。

　　對於中國人來說，在三針之後的第四針（第二劑次加強接種）才提出混種疫苗，強調搭配原則，重點也在於多次接種後要採取混種才更有效。

　　正如《方案》指出，所有批準附條件上市或緊急使用的疫苗均可用於第二劑次加強免疫，優先考慮序貫加強免疫接種，或採用含奧密克戎毒株或對奧密克戎毒株具有良好交叉免疫的疫苗進行第二劑次加強免疫接種。

　　混種的優勢表現為，不同疫苗之間可以產生免疫保護力的優勢互補，也可以較有效避免副作用。個人因體質不同，可能對某一類疫苗產生的副作用多一些，就可以接種其他不同技術路線疫苗。此外，現在的混種還可以預防新冠和流感兩種疾病。

　　早在2021年春，這種疫苗混種方式就在一些國家進行。比如，一些國家的研究人員認為第一針接種輝瑞疫苗，第二針就可以換用阿斯利康疫苗。

　　同期，部分國家開始臨床試驗第三劑接種以增強免疫力，增強劑也往往是選用和前兩劑不同的疫苗。到了2021年11月，如美國已陸續批準兩種不同疫苗混種，或在接種加強針（第3針）時使用不同的疫苗。

　　在正式實行混種方案之前，疫苗混種的效果和安全性是人們擔心的主要理由。為此，歐洲三個團隊在不同國家進行了相關研究。

　　當時的研究起因是，阿斯利康疫苗導致嚴重罕見副作用病例，為此瑞典和丹麥暫停使用該款疫苗，對已接種一劑的人改用mRNA疫苗。

　　之後，三個團隊首次提供的混搭接種有效性測評結果顯示，混種不但安全，還能激發強大的免疫反應，其免疫保護至少和接種兩劑阿斯利康疫苗相同，甚至更強。而且，到目前為止，混種和單一疫苗接種的不良反應基本相同。

　　中國內地、香港等地也展開了類似研究，基於同樣的理論假設：不同種類疫苗安全性有較大把握，而以不同方式激發免疫反應可能效果更好。研究結果也正如預期，混種不同疫苗效果更好，且同樣安全。

　　接種方式也影響疫苗效果

　　此外，接種方式也影響疫苗效果。對於第四針疫苗接種而言，吸入式和鼻噴疫苗可以提供更好的保護。

　　這是因為，人的鼻腔是防禦病毒的第一道防線。在鼻腔中，攻擊病毒的抗體是免疫球蛋白A（IgA），可以在新冠病毒首次進入呼吸道時進行阻斷。這對阻止病毒進入細胞並引起感染，極為重要。

　　目前，國內的吸入用腺病毒載體新冠疫苗是通過專用設備將腺病毒載體疫苗進行霧化，噴入霧化杯中，受種者通過吸入的方式完成接種。

　　吸入式或鼻噴疫苗的優勢在於，既可以激發全身免疫應答，還可以刺激呼吸道產生局部免疫應答，同時使用量較少。相較於注射接種，吸入式疫苗劑量降低為原來的1/5，副作用等不良反應概率，也因此更低。

　　另外，也為因畏懼打針而不敢接種疫苗和擔心注射疫苗後發生局部不良反應的人，提供了多樣化的接種選擇。

　　現階段，為降低老年人等脆弱人群持續面臨被感染的風險，接種第四針疫苗仍然是重要措施，相關工作也在持續推進。就此而言，接種哪些疫苗、如何接種等問題亦需重視，把相關的宣傳、科普工作做到、做好，更利於推進疫苗接種工作，及時保護好重點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