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突破戰後禁忌！日本印發國債擴張「防衛費」

據參考消息網5月8日援引日本《朝日新聞》報導，日本用作防衛費的建設國債金額不斷膨脹。據悉，日本政府計劃本年度發行5117億日元（約合239億元人民幣）建設國債用於防衛費，比前一年度增加774億日元。

二戰期間，日本曾因濫發國債導致經濟崩潰。基於這個教訓，戰後日本一直將不靠國債增加防衛費作為不成文規定。然而，這個禁忌被岸田文雄內閣廢除。

2022年末，岸田決定將之後五年的防衛費增至43萬億日元。在為「面向將來的投資」而發行的建設國債方面，把日本自衛隊設施建設和艦船建造費列為了對象，這就為日本把公共債務用於防衛費用打開了突破口。而本年度用於防衛費的日本建設國債的增加，預示未來可能會有更多的國債收入被用於日本軍力擴張上來。

建設國債充當防衛費別有考量

岸田內閣的五年增至43萬億日元防衛費計劃，新增部分約為17萬億日元。

4月26日，日本防衛相木原稔宣佈，2024年度日本防衛費及相關經費合計為8.9萬億日元（約合人民幣4130億元），佔國內生產總值（GDP）的約1.6%。日本向增加防衛費的目標又邁進了一步。

今年的這8.9萬億日元防衛費，其中5117億日元由建設國債填補。去年日本用於防衛費的建設國債為4343億日元，今年同比增加了20%，漲幅不小。

之所以依賴用建設國債填補新增防衛費，主要是因為這個渠道對岸田內閣造成的衝擊最小。

自民黨內部一直在討論從哪裡給新增的防衛費找錢的問題。有的主張出售國有資產，有的主張利用外彙特別預算，有的主張設置特別預算，有的主張上調法人稅、個人所得稅、香菸稅等等。

這些主張中，增稅計劃對岸田內閣最不利。岸田內閣曾放出相關風聲，但立刻導致岸田內閣本已低迷的支持率下降，因此步子不敢邁得太大，而走建設國債的路子。由於日本國債主要由日本央行和國內商業金融機構持有，民眾是間接買單，所以不致於太敏感，這有助於維持岸田內閣的政治生命。

用於防衛費的國債要做什麼

根據岸田內閣的計劃，用於防衛費的國債主要用於優化日本自衛隊設施建設和艦船建造，其中大頭是後者。

根據日本媒體此前報導，今年日本的造艦計劃包括但不限於：造兩艘標準排水量高為12000噸的大型宙斯盾艦、多艘新登陸艦和多用途護衛艦、升級10艘「最上級」護衛艦，日本「加賀」號直升機驅逐艦也打算在今年啟動第二階段改造，以適用於F-35B，等等。

不難發現，日本的造艦計劃有兩個危險特徵。一是強調攻擊能力而不是防禦能力，如「加賀」號直升機驅逐艦實際上是準航母，改造升級後可以執行進攻作戰任務，這明顯違反了日本和平憲法不允許擁有進攻性航母的規定。

二是對標中國。如日本計劃建造的兩艘大型宙斯盾艦，對標的就是中國055型驅逐艦。其針對性不言而喻。

由此可知，充當防衛費的日本國債與其說是「建設國債」，不如說是「破壞國債」。

日本國債早已處於危險水平

與用於防衛費的建設國債大肆上漲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日本國債早已處於危險水平了。

日本是發達國家中債務率最高的國家，沒有之一，目前債務佔GDP比重已達到265%，到2023年底日本債務總額突破1441萬億日元（約近10萬億美元），僅存量債務，日本國民的人均負債就超過了1000萬日元。

日本財政也高度依賴國債發行。1965年日本戰後首次發行國債時，國債收入只佔財政收入的5.2%，疫情暴發後的2020年和2021年，國債發行佔提供的財政收入比重高達58.8%和46%，如今仍保持在35%左右的水平。

換句話說，如果不發國債，日本公共財政就無法支撐。

前一陣子日元大貶值，一定程度上就是財政困境轉移到日元上的反映。而由於債務太重，為防止支付更多利息，日本央行遲遲不敢通過加息穩定彙市。

日本債務問題如此嚴重，如果為了提高防衛費繼續擴大發債，財政問題還會加重。

1937年-1945年，日本發行公債的總額增長了9倍，軍費佔財政收入之比一度達到近100%，但即便如此其侵略戰爭也以慘敗告終。忘記歷史教訓，遲早是要付出代價的。

撰稿/徐立凡（專欄作家）